刘广隶
《穿越红海》
装置,尺寸可变,2019 图片摄于展览《拔掉楔子》 image courtesy to七木空间 |
有人可能认为,从创作的角度对艺术史进行回溯,只是艺术话语体系的又一次喃喃自语,但我始终坚信,唯一的真实产生于在本来无一物的奇妙空灵中进行回溯时所挟带的目光。阿卡狄亚在普桑的时代被重构,却在今天消失得无踪无迹。我们知晓越来越多的地方,一昼夜可抵达已知世界的任一角落,但我们却偏偏丧失了想象天堂的能力。
法语词汇“délocalisation”可以简单地理解为“迁移、离域”,也可以看做是“localisation”(定位、本土化)的否定,正是“定位”这样的现代科学术语,塑造了数量从未如此之众的围绕“风景”展开的话语和图像,但地理上的精确追求也摧毁了对自然所应有的淡漠情绪。正如萧沆所说:“人类已经逃离自然。这成功的远遁正是他的悲剧”,“对自然的爱是一种懊悔的表达”,新一代的艺术家们也在不断地离域过程中,试图传递着伊甸园早已消失的后真相时代里的普遍懊恼。 而对于返回“阿卡狄亚”的谨慎尝试,则通过普桑的另一幅作品《穿越红海》来完成,整体作品分为几个部分,彼此具有独立性同时又紧密联结。 |